第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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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申時，天色卻陰沈的如同黑夜。王府中早早的點了燈，林又傾在院子中轉了三圈，也沒有見到鏡心的影子。按理來說王爺回府整個王府都會第一時間知道，那鏡心早就該知道她已經回來了。問了門房的下人也說沒看到鏡心出門。
她心中惶恐不安，連柴房外的枯井都找了一遍依舊沒有半個人影。繞過花廳，她遠遠的看見兩個丫鬟交頭接耳竊竊私語，邊說還邊搖頭，好似一副很可惜的樣子。她著急找人，本並沒有在意，但兩個丫鬟見了她，神色慌張的疾步往院子外面走。
林又傾覺得不對勁，上前兩步喊道：“等一下。”
兩人像是根本沒有聽見，自顧自的悶著頭往前走，步伐比原先更快，這讓林又傾覺得更加的可疑。
“站住！”她出聲厲喝，端了王妃的架子。
兩人身子一顫，立刻停步。轉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，連聲說：“王妃饒命，我們什麽都不知道，什麽都不知道。”兩人神色惶恐，不住的搖頭。
她心下已經了然，找人要緊，根本不想廢話，直言問：“鏡心在哪裏。”她發了狠，沒有情緒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來越發的令人毛骨悚然。
其中一個穿淡黃色的丫鬟青蘿說：“奴婢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，今天都沒見到過鏡心姑娘，更不知道惹怒了王妃，求王妃饒命。”
“你們既知道我是王妃，若是在撒謊，可知道後果是什麽？”見他們依舊嘴硬，她威脅道：“看來王府的下人，越發是沒規矩了。若是如此我就送你們去奴役所，倒省的在這裏礙了我的眼。”她故意大聲喊了一句：“來人。”
兩個奴婢是真怕了，頭磕在地上蹦蹦響：“王妃饒命，我們人輕命賤不敢多言，孫美娘在府裏深受王爺寵愛，我們得罪不起。”
另一個丫鬟寶蘭也哭著說了實話：“半個時辰前，孫美娘派人從王妃房中的櫃子裏把鏡心姑娘找出來，帶走了！”
“什麽？”寶蘭的話像是一個猛雷打在林又傾的身上，她的心像被人扔在了骰盅裏劇烈的搖晃，全身一陣發軟。她穩住情緒擡手提起寶蘭的領子，命令道：“帶我去。”
寶蘭的身子瑟瑟發抖，話也說得不利索：“王妃...奴婢...不...不敢！”
林又傾氣憤的松開寶蘭的領子，狠狠一推，寶蘭癱軟在地上，又爬回到林又傾的腳底下跪著，嘴裏嗚嗚的哭著。
林又傾氣的全身都在顫，緊握著雙手，眼中閃過一絲厲色：“你們怕她，不怕我是嗎？這王府什麽時候輪到她說話了？”她軟硬兼施：“你們若是這次幫了我，我定會護你們周全。”
周全？兩個丫鬟心裏都清楚，八王爺根本沒有把這個王妃放在眼裏，如今林又傾口中的周全，簡直就是一紙空談。但又礙於林又傾的身份，他們再有幾條命也不敢造次。
林又傾見他們沒有反應，不想再耽誤時間，就算跑遍整個王府，她就不相信找不到孫美娘住的院子。她轉身便跑，卻聽見身後有人喊她。
“王妃，我帶您去。”青蘿突然站起身，反正橫豎都是死，倒不如賣給林又傾一個人情。
林又傾趕到留香苑的時候，院子裏的哭喊聲和陰測測的刺耳笑聲便從好遠的地方傳過來，她還離得很遠，便聽到孫美娘得意的冷笑：“你倒是長了一張巧嘴，讓你不知好歹，給我灌！看你日後還敢在我面前不敬。”
林又傾腳一軟，還好青蘿在身後扶了她一把。她沖進房間的時候，只見兩個奴才壓著鏡心跪在地上，一個丫鬟正捏著鏡心的嘴往嘴裏灌紅的發紫的辣椒水。
她沖過去一把推開那個丫鬟，跪在鏡心的身邊慌亂的那袖子幫她擦嘴，拍她的後背讓她能夠吐出來一些。鏡心嗆的臉通紅，擡眼痛苦的看了林又傾一眼。
兩個壓著鏡心的奴才一楞，沒想到王妃會如此看重一個丫鬟，擡頭詢問的去看孫美娘。
“滾開！放開你們的手。”林又傾喊出聲，恨的咬牙切齒。暴怒之中的她，說出的話極具威懾力。
兩個奴才互看了一眼，聽話的閃到一邊。林又傾將鏡心攔在懷中，鼻子一酸，這辣椒水沾到手上都火辣辣的疼，何況是從嘴裏灌進去。她比自己受了罪還要難受，嘴裏不停地安慰著：“別怕鏡心，我來了！我來了！”
鏡心衣服全部都濕的通透，頭上的泥土混了水全部都黏在頭發上。她的眼睛脹紅，嘴腫的發紫，虛弱無力的靠在林又傾的肩膀上，大口的喘著粗氣，開口嗓子如同被利爪撓過一般的沙啞可怕：“小姐，我沒事！”她說完再也發不出聲音。
林又傾氣得渾身發抖，嘴唇都在發顫。她將鏡心濕漉漉的衣服往裏掖了掖，強忍著內心的憤怒將鏡心扶起來，青蘿自覺的攙扶在另一側。
“呦！這麽快就回來了，我這好戲才剛開始一半。”孫美娘得意的看著林又傾，笑的尖酸刺耳：“王妃未免也太掃興了。”
林又傾吩咐青蘿先送鏡心回去趕緊請大夫，看著鏡心踏出了房門轉過身冰冷的眼神瞪著孫美娘，她雖是纖弱，但是真的生氣的時候，周身都散著寒意。長睫下的一雙眼睛裏燃著熊熊烈火，表情卻如冰山之巔的風霜。
“你可知鏡心是我什麽人？”她開口，恨不得上前撕了孫美娘:“我本只想安身立命，為何你要咄咄逼人？”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。
孫美娘完全沒有把林又傾的怒意放在眼裏，她“咄”了一聲，對她毫無顧忌的說：“怪只怪你是八王妃。”
“好，既然如此那我今天便要為鏡心討回公道。”她也不甘示弱：“王府有王府的規矩，你這樣虐待下人，不怕王爺責罰嗎？”
“責罰？”孫美娘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，她伸手指著自己的臉：“你說王爺責罰我？”
“我告訴你，王爺的規矩就是王府的規矩。而我，能夠隨意的改變王府的規矩。”她一挑眉，挑釁的說：“聽懂了嗎？你真的當自己是八王妃？林又傾，你未免也太看的起自己了。”她緩緩的走進林又傾，用手指圈起林又傾的一絲頭發，極盡嘲諷：“我們現在就去找王爺，看他會怎樣責罰我！如何？”
正堂之中，燕衡端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，眼神在眼前的兩個女人之間流轉。一個一身艷紅猶如開的正艷的玫瑰，卻因那些繁瑣的發飾多了些艷俗的氣息。另一個清新淡雅，隨略施粉黛，卻掩蓋不住本身的不食煙火的氣質。
“本王已經聽的很清楚了”燕衡放下手中的茶盞,指尖敲擊著桌面:“這件事，確是美娘你做的不對。”他說，眼神卻沒有從林又傾的身上移開。
“求王爺，為鏡心做主。”林又傾跪在地上，依舊是倔強不肯認輸的一張臉。至少現在他對燕衡還是抱有希望，即使她在討厭自己，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，也不會尋私。
孫美娘一改剛才的囂張跋扈，扭動著腰身，撒嬌的帶著哭腔說：“王爺，您定要明察。美娘是什麽人，王爺心裏清楚。今日是她那個賤婢羞辱美娘在先，我才出此下策。”她嚶嚶的哭出聲來：“若不是如此，美娘日後怎麽在這府裏做人？倒不如王爺還是把我送出去的好，省的因為美娘在遭人話柄。”她擡手拿絹子去擦眼淚，眼角卻偷偷觀察燕衡的臉色，嘴角無意天氣一抹譏笑。
燕衡深出一口氣，對這種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實在沒有興趣，眼神又在兩人之間掃過：“這件事，也確實鏡心有錯在先。但是美娘也未免有些過分！”他頓了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就罰美娘在房中思過好了。”
“王爺！”林又傾沒想到燕衡居然這樣輕而易舉的幾句話便將此事一筆帶過，她不死心，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卻被燕衡打斷。
燕衡一揮手：“散了吧！
孫美娘朝著燕衡一福身，轉身挑釁的朝著林又傾一笑，得意之極的擡步出了正廳。
林又傾站起身，眼神中帶著不可置信的沮喪。她盯著燕衡的臉，對他失望到了極點。她對燕衡真的太過於有信心，如今她才算是真正的看清楚，什麽剛正不阿，什麽賢良方正，簡直都是無稽之談。
她轉身出門，背影都帶著失落。她不想在跟燕衡多說一句話，她從未如此的後悔過。
她對燕衡的信心，像是被他仍在地上，還狠狠的踩了幾腳。
“王爺！”陸浩皺眉一拱手，這分明不是自家王爺一貫的作風。
燕衡低頭拿起身邊的茶盞撥了撥，輕抿了一口，攔住陸浩的話：“我知道你要說什麽！”他嗤笑一聲：“她這性子，別說是皇宮的爾虞我詐，就連王府立命都困難重重。我不過就是幫太後那個老太婆□□□□罷了！也讓她懂得，這裏不是她想如何就能如何的地方。”
陸浩的眉頭蹙的更深，像是聽懂了，又像是根本沒聽懂，卻依舊拱手讚了一句：“王爺英明。”卻又聽見燕衡說了一句:“去宮中請個禦醫過去看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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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中惶恐不安，連柴房外的枯井都找了一遍依舊沒有半個人影。繞過花廳，她遠遠的看見兩個丫鬟交頭接耳竊竊私語，邊說還邊搖頭，好似一副很可惜的樣子。她著急找人，本並沒有在意，但兩個丫鬟見了她，神色慌張的疾步往院子外面走。
林又傾覺得不對勁，上前兩步喊道：“等一下。”
兩人像是根本沒有聽見，自顧自的悶著頭往前走，步伐比原先更快，這讓林又傾覺得更加的可疑。
“站住！”她出聲厲喝，端了王妃的架子。
兩人身子一顫，立刻停步。轉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，連聲說：“王妃饒命，我們什麽都不知道，什麽都不知道。”兩人神色惶恐，不住的搖頭。
她心下已經了然，找人要緊，根本不想廢話，直言問：“鏡心在哪裏。”她發了狠，沒有情緒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來越發的令人毛骨悚然。
其中一個穿淡黃色的丫鬟青蘿說：“奴婢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，今天都沒見到過鏡心姑娘，更不知道惹怒了王妃，求王妃饒命。”
“你們既知道我是王妃，若是在撒謊，可知道後果是什麽？”見他們依舊嘴硬，她威脅道：“看來王府的下人，越發是沒規矩了。若是如此我就送你們去奴役所，倒省的在這裏礙了我的眼。”她故意大聲喊了一句：“來人。”
兩個奴婢是真怕了，頭磕在地上蹦蹦響：“王妃饒命，我們人輕命賤不敢多言，孫美娘在府裏深受王爺寵愛，我們得罪不起。”
另一個丫鬟寶蘭也哭著說了實話：“半個時辰前，孫美娘派人從王妃房中的櫃子裏把鏡心姑娘找出來，帶走了！”
“什麽？”寶蘭的話像是一個猛雷打在林又傾的身上，她的心像被人扔在了骰盅裏劇烈的搖晃，全身一陣發軟。她穩住情緒擡手提起寶蘭的領子，命令道：“帶我去。”
寶蘭的身子瑟瑟發抖，話也說得不利索：“王妃...奴婢...不...不敢！”
林又傾氣憤的松開寶蘭的領子，狠狠一推，寶蘭癱軟在地上，又爬回到林又傾的腳底下跪著，嘴裏嗚嗚的哭著。
林又傾氣的全身都在顫，緊握著雙手，眼中閃過一絲厲色：“你們怕她，不怕我是嗎？這王府什麽時候輪到她說話了？”她軟硬兼施：“你們若是這次幫了我，我定會護你們周全。”
周全？兩個丫鬟心裏都清楚，八王爺根本沒有把這個王妃放在眼裏，如今林又傾口中的周全，簡直就是一紙空談。但又礙於林又傾的身份，他們再有幾條命也不敢造次。
林又傾見他們沒有反應，不想再耽誤時間，就算跑遍整個王府，她就不相信找不到孫美娘住的院子。她轉身便跑，卻聽見身後有人喊她。
“王妃，我帶您去。”青蘿突然站起身，反正橫豎都是死，倒不如賣給林又傾一個人情。
林又傾趕到留香苑的時候，院子裏的哭喊聲和陰測測的刺耳笑聲便從好遠的地方傳過來，她還離得很遠，便聽到孫美娘得意的冷笑：“你倒是長了一張巧嘴，讓你不知好歹，給我灌！看你日後還敢在我面前不敬。”
林又傾腳一軟，還好青蘿在身後扶了她一把。她沖進房間的時候，只見兩個奴才壓著鏡心跪在地上，一個丫鬟正捏著鏡心的嘴往嘴裏灌紅的發紫的辣椒水。
她沖過去一把推開那個丫鬟，跪在鏡心的身邊慌亂的那袖子幫她擦嘴，拍她的後背讓她能夠吐出來一些。鏡心嗆的臉通紅，擡眼痛苦的看了林又傾一眼。
兩個壓著鏡心的奴才一楞，沒想到王妃會如此看重一個丫鬟，擡頭詢問的去看孫美娘。
“滾開！放開你們的手。”林又傾喊出聲，恨的咬牙切齒。暴怒之中的她，說出的話極具威懾力。
兩個奴才互看了一眼，聽話的閃到一邊。林又傾將鏡心攔在懷中，鼻子一酸，這辣椒水沾到手上都火辣辣的疼，何況是從嘴裏灌進去。她比自己受了罪還要難受，嘴裏不停地安慰著：“別怕鏡心，我來了！我來了！”
鏡心衣服全部都濕的通透，頭上的泥土混了水全部都黏在頭發上。她的眼睛脹紅，嘴腫的發紫，虛弱無力的靠在林又傾的肩膀上，大口的喘著粗氣，開口嗓子如同被利爪撓過一般的沙啞可怕：“小姐，我沒事！”她說完再也發不出聲音。
林又傾氣得渾身發抖，嘴唇都在發顫。她將鏡心濕漉漉的衣服往裏掖了掖，強忍著內心的憤怒將鏡心扶起來，青蘿自覺的攙扶在另一側。
“呦！這麽快就回來了，我這好戲才剛開始一半。”孫美娘得意的看著林又傾，笑的尖酸刺耳：“王妃未免也太掃興了。”
林又傾吩咐青蘿先送鏡心回去趕緊請大夫，看著鏡心踏出了房門轉過身冰冷的眼神瞪著孫美娘，她雖是纖弱，但是真的生氣的時候，周身都散著寒意。長睫下的一雙眼睛裏燃著熊熊烈火，表情卻如冰山之巔的風霜。
“你可知鏡心是我什麽人？”她開口，恨不得上前撕了孫美娘:“我本只想安身立命，為何你要咄咄逼人？”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。
孫美娘完全沒有把林又傾的怒意放在眼裏，她“咄”了一聲，對她毫無顧忌的說：“怪只怪你是八王妃。”
“好，既然如此那我今天便要為鏡心討回公道。”她也不甘示弱：“王府有王府的規矩，你這樣虐待下人，不怕王爺責罰嗎？”
“責罰？”孫美娘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，她伸手指著自己的臉：“你說王爺責罰我？”
“我告訴你，王爺的規矩就是王府的規矩。而我，能夠隨意的改變王府的規矩。”她一挑眉，挑釁的說：“聽懂了嗎？你真的當自己是八王妃？林又傾，你未免也太看的起自己了。”她緩緩的走進林又傾，用手指圈起林又傾的一絲頭發，極盡嘲諷：“我們現在就去找王爺，看他會怎樣責罰我！如何？”
正堂之中，燕衡端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，眼神在眼前的兩個女人之間流轉。一個一身艷紅猶如開的正艷的玫瑰，卻因那些繁瑣的發飾多了些艷俗的氣息。另一個清新淡雅，隨略施粉黛，卻掩蓋不住本身的不食煙火的氣質。
“本王已經聽的很清楚了”燕衡放下手中的茶盞,指尖敲擊著桌面:“這件事，確是美娘你做的不對。”他說，眼神卻沒有從林又傾的身上移開。
“求王爺，為鏡心做主。”林又傾跪在地上，依舊是倔強不肯認輸的一張臉。至少現在他對燕衡還是抱有希望，即使她在討厭自己，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，也不會尋私。
孫美娘一改剛才的囂張跋扈，扭動著腰身，撒嬌的帶著哭腔說：“王爺，您定要明察。美娘是什麽人，王爺心裏清楚。今日是她那個賤婢羞辱美娘在先，我才出此下策。”她嚶嚶的哭出聲來：“若不是如此，美娘日後怎麽在這府裏做人？倒不如王爺還是把我送出去的好，省的因為美娘在遭人話柄。”她擡手拿絹子去擦眼淚，眼角卻偷偷觀察燕衡的臉色，嘴角無意天氣一抹譏笑。
燕衡深出一口氣，對這種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實在沒有興趣，眼神又在兩人之間掃過：“這件事，也確實鏡心有錯在先。但是美娘也未免有些過分！”他頓了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就罰美娘在房中思過好了。”
“王爺！”林又傾沒想到燕衡居然這樣輕而易舉的幾句話便將此事一筆帶過，她不死心，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卻被燕衡打斷。
燕衡一揮手：“散了吧！
孫美娘朝著燕衡一福身，轉身挑釁的朝著林又傾一笑，得意之極的擡步出了正廳。
林又傾站起身，眼神中帶著不可置信的沮喪。她盯著燕衡的臉，對他失望到了極點。她對燕衡真的太過於有信心，如今她才算是真正的看清楚，什麽剛正不阿，什麽賢良方正，簡直都是無稽之談。
她轉身出門，背影都帶著失落。她不想在跟燕衡多說一句話，她從未如此的後悔過。
她對燕衡的信心，像是被他仍在地上，還狠狠的踩了幾腳。
“王爺！”陸浩皺眉一拱手，這分明不是自家王爺一貫的作風。
燕衡低頭拿起身邊的茶盞撥了撥，輕抿了一口，攔住陸浩的話：“我知道你要說什麽！”他嗤笑一聲：“她這性子，別說是皇宮的爾虞我詐，就連王府立命都困難重重。我不過就是幫太後那個老太婆□□□□罷了！也讓她懂得，這裏不是她想如何就能如何的地方。”
陸浩的眉頭蹙的更深，像是聽懂了，又像是根本沒聽懂，卻依舊拱手讚了一句：“王爺英明。”卻又聽見燕衡說了一句:“去宮中請個禦醫過去看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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